在你离开时也要看着我

①19集里被BE的王大雨穿越到两人吵架的24集

②有两个王大雨，狗血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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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人还是睡在同一张床上，只不过气氛十分怪异。盖着同一床被子，贴得也不算太紧，王大雨侧着身子睡觉，一直盯着徐无双的后脑勺。

徐无双把背留给了他，整个人感觉好像有些僵硬和不自在，就连动身都是小幅度的，好像生怕自己打搅到王大雨，引起他的注意。

王大雨困惑。昨天睡一起时都是平躺着的，今天怎么了？

接着又想起徐队嘴唇上留下的罪状，肯定咬得不轻。王大雨咬了咬牙，出声道：“徐队。”

徐无双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背对着他，并没有马上回答，就在王大雨以为徐无双已经睡着了的时候，还是听到了那么一点儿闷闷的声音。徐无双嗓音低沉，像是叹气似的问：“什么事？”

王大雨缓缓伸出手，试探性地碰了碰徐无双的手心。

一瞬间，王大雨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徐无双的身体好像更僵硬了，几乎是顿在那里，连动都不动一下。

王大雨壮着胆子，握住徐无双的手腕，往自己那边扯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把徐无双扯到自己这边来。徐无双想要缩回手，手腕却被紧紧地攥着，丝毫没有办法。

“徐队，你转过来，看看我，好吗？”王大雨的语气很委屈，几乎可以说是央求。

白日里那些猜想又不可抗力地浮现在脑海之中。王大雨这么些亲昵的行为，黏人的态度，还没有丝毫抗拒地就去了那种地方工作，真的会是gay吗？

徐无双了解得不多，只是模模糊糊地在以前办案时接触过，知道gay指的究竟是哪一类人，但具体情况，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恼些什么。按理说别人的性取向跟自己压根就没有任何关系，王大雨也是如此，他喜欢女的也好，喜欢男的也罢，都是人自己的自由。可徐无双就是感觉很怪，说不出来的怪，但又无法琢磨出缘由，于是就只能这样暗自烦恼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强//吻了他的那个王大雨还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直得不能再直了；如今真正弯的这个人正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握着他的手。

徐无双长叹一口气，不知到底该说些什么。

又思索了一会儿，徐无双不知想到了什么，翻了个身，侧躺着的身子依旧侧躺着，只不过换了个方向，现在变成了和王大雨面对面看着对方。

灯光昏暗，唯一一点儿光源是从窗户外照进来的路灯，月白色，将徐无双笼罩着。两人盖着同一张被子，近在咫尺，王大雨甚至可以看见徐无双眨眼时睫毛的颤动，在这样一种气氛下更加暧昧不明。

王大雨一双眼睛专注地看着徐无双，好像丝毫不愿意移开视线。徐无双也毫不避讳地回望过去，神色无比认真，一字一顿地问：“你喜欢男人？”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王大雨耳边炸开。

暗戳戳地暗示了那么久，整天黏着自家师父嘘寒问暖，睡都要睡在同一张床上，即使是说出那么多容易令人误会的话，也没被徐无双怀疑过，如今只因为去了一个地方工作，就被问“是不是喜欢男人”，这让他怎么回答？

直接承认，还是搪塞过去？

思考了一会儿，王大雨还是觉得搪塞过去。

“徐队，我就只是酒吧前台调酒的。在gay吧工作不代表就一定是gay，就好比宾馆前台不一定和宾馆里面的人一样想着开//房。”

故意用了不太好的措辞，也不知居心何在，敢在自家上司兼师父面前说出这些话。光是这样还不够，王大雨又补充道：“况且，宾馆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想着开//房。”

完全牛头不对马嘴。徐无双想着。王大雨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他知道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可比性吗？

于是，徐无双放松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王大雨，想听他还能编出什么样的话来。

但王大雨之后就不说话了，好像也是心虚，明白自己说的那些东西完全没有依据支撑。

既然王大雨不说，那他徐无双说。

“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跟我无关，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徐无双不疾不徐地开口，“但，不要把那些主意打到我身上来。”

王大雨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整个人都慌了，立马解释：“我没有！”

“没有？”徐无双语气上扬，莫名有种轻佻的感觉。他凑近王大雨，舔了舔唇，好让他看清自己唇上被咬破的伤口。两人气息交织在一起，王大雨喉结上下滚动，盯着徐无双的嘴唇。

“这个，另一个你咬的。”他说。

证实了自己心中的那些想法，王大雨只觉得一阵胸闷，喉咙像是被扼住一般说不出话。他想问，另一个王大雨咬的，为什么要来盘问自己，为什么要问自己是不是喜欢男人，为什么要来问自己是不是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就算自己真的一直在打徐无双的主意，做了梦都想得到徐无双，那又能怎么样？就算另一个王大雨真的和他有着相同的想法，那又能怎么样？

真的，王大雨现在都开始怀疑了，徐无双是不是真的不把自己的想法和情绪当回事儿，以至于他顾及着那个王大雨，不去盘问始作俑者，反而过来问自己，让自己不好受。

可王大雨自己什么都还没做啊。他没亲徐无双，也没咬破他的嘴唇，那徐无双凭什么又来问他这些话？

与其担着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还不如把这个罪名坐实。

于是王大雨抓住徐无双的手腕，一个翻身，跨坐在徐无双腰上，把他压在自己身下，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盯着被压在自己身下的人，眼眶有些湿润。

被子本来盖得好好的，被这么一弄，直接快滑到了床底下，冷气噗朔噗朔往里进。

徐无双懵了。

不是，他想干嘛？

看这架势，徐无双联想到下午那个王大雨也是以这样的一个姿势将自己控制住，在那一刻他好像明白了此时此刻的王大雨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于是心中警铃大作，想要在第一时间制止住王大雨的念头。

真的，他真不敢再来第二次。

但王大雨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眼眶湿润地看着他，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里装满了情绪，抑制不住地要往下流。

即使不想承认，但不可否认的，徐无双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小崽子的眼泪捣了一下。

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好像真的被一滴湿乎乎的眼泪砸中，徐无双不再动弹了。

“徐队……”王大雨的声音颤得厉害，“他做出来的事，为什么要我来承担后果？真的，不公平。我，我好不容易遇到你，忍受了那么久的生死离别，终于看见活生生的徐队，还以为日子熬到头了，结果又发生这么一档子事。我真的好慌。徐队你只是伸出援手安置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简简单单，花那么一点钱，租那么一个房子，就把我安顿下来了，就去上班了。但我很慌啊，我知道我不属于这个时间，我知道这样的关系不可能长久，更现实的问题是，我他妈现在是黑//户！什么都办不成，什么忙都帮不上！……我真的好慌，让我来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就是为了感受这种煎熬和心慌吗。我真的，时时刻刻感觉自己好没用，什么都做不成，反而只能麻烦徐队。我也希望能和你并肩啊，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的我行吗。好不容易有一个地方愿意收我，可我上班的时候还是一直在想你，结果回来以后，你因为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盘问我，徐队，你这让我怎么想？”

一连串的话下来，王大雨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之前他一直不敢将自己的内心想法说出来，就是怕自己那些压抑的情绪影响到徐无双，于是所有心慌意乱都被他吞进肚子里，咀嚼、消化了很久，才格式化成一句轻飘飘的撒娇——“徐队我没身份证，您帮帮我吧。”

可谁又能理解他心里的想法呢。谁又能知道，他重新遇见徐队，心里除了抑制不住的欣喜之余，还有更多的慌张和害怕。

害怕再一次分离，害怕阴差阳错，害怕自己净给徐队添倒忙，害怕这一切只是他做的一场梦。于是他才急切地想要去找工作，想要证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起码还是有一席存身之地的。

可是以后又该何去何从？难道一辈子就这么蜗居下去吗？王大雨不清楚。

徐无双听到王大雨说的这些话，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到王大雨，也不知道向来在他面前表现的开朗乐观的小孩儿竟然有这么多的顾虑。

事实也确实如此，自己一直扮演着一个不痛不痒的角色，在两个王大雨之间辗转，却完全没考虑到，这个穿越过来的王大雨，面临的究竟是些什么。

徐无双伸出手，用指腹擦干王大雨脸上的眼泪，说了声“对不起”。

王大雨摇了摇头，说：“徐队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徐队。我这些天一直都在麻烦徐队，对不起，是我情绪失控了。”

说着，他直起身子，双手不再撑在徐无双身体两侧，改为双膝跪在徐无双腰的两侧。王大雨伸手捧着徐无双的脸，也用指腹擦干净刚刚不小心滴上去的一滴泪，明明已经快干了，反而蹭得徐无双痒痒的。

“对不起徐队，刚刚没注意到，光顾着哭去了，我给您擦擦。”王大雨哽咽着说。

徐无双暗自发笑，多大一个人了还哭。但也没办法，这些事让人情绪崩溃很正常。他刚想跟王大雨说“别再说对不起了”，就听王大雨又开始说起了对不起。

这次的语气跟之前的委屈不同，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仿佛前面的那些道歉都是铺垫，就只为了给这一刻做好准备。

“对不起。”

王大雨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说道：“我确实在打徐队的主意。但这一点，我不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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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接正文的亲亲。